“它说，说，要等她的丈夫和孩子。”

尚真这才恢复神智，眨巴了几下眼睛侧目看着六神无主的叶晓媚：“她的丈夫和孩子？”

“嗯，我告诉它，有朝一日一定会团聚的，我让它顺着这条河逆流而上，到了乌江，穿过一坐大山的时候要小心，然后会看到一条淮阳河，这一路全都是逆流，只有抵达长寿山外的那条罗默河才能顺流而下，那个……那个从前长满红色枫叶像火一样的地方就是它的家。”

说到这，叶晓媚的眼角挂着晶莹，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心疼，就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就好像那一把火和七七四十九枚封管用的铆钉是打在自己身上的一样，还有那浑身炙热的火焰，烧的人痛不欲生。

她当时最震惊的是，没想到它听得懂，其实叶晓媚心里想的是，它的颜色太过于闪耀，如果走浅水区，很容易被发现，而且它的体型那么大。

也不知这个时候它有没有趁着黑夜逃离出去，所以，她指的路虽然绕了一段，但是已经是深思熟虑后专挑不起眼的深水区了。

过山的那段路，最危险，所以叶晓媚给指的是一处无人问津的山林险峻之处，只要过了，它就能直接趁着湍急的喝水逆流而上直达老家。

尚真没听出叶晓媚的心声，只是从她的话语里推测道：“你是担心它路上有危险？”

叶晓媚没有说话，翻过身来，让眼泪落在枕头说那个。

尚真发现她情绪格外低落，转了转眼珠说道：“我看过童话小人书，按照这个进度，那条白蛇是不是会送你一样宝贝当谢礼？”

叶晓媚倏然哭不出来了：“你是看多了童话故事吧。”叶晓媚想蹦起来锤她一顿。

可此刻，满脑子都是连尚真都不曾提起的细节，蛇的声音在心里回荡的时候，它说的是老祖宗。

难道，拾荒大爷口中说的祖蛇真的是自己的灵？

尚真被怼的没了主意，她自己今儿也吓了一跳不是：“我这不是逗你开心嘛？以前你多开心啊，笑的那么好看。”

“那你也笑，你笑的也很好看，赶紧睡吧，你不是要明早赶集摆摊去吗？”

叶晓媚搪塞过去，她不是不爱笑了，只是莫名其妙的越发感觉一种凄凉和绝望，兴许是那祖蛇留下的悲伤。

尚真一挥手：“我就是随便想赚几个现成的钱，我总不能身上一毛钱没有就来你家过年还白吃白住。”

“我有钱，你白吃白住任你吃住能吃多少？”叶晓媚突然想起来什么：

“我来的时候到学校宿舍找你，你怎么不在，还听说你跟什么中年男人走了。”

提起这事儿，尚真无奈的叹气，翻了个身背对着叶晓媚，喃喃道：

“不是口袋没钱了吗？我打电话让我爸来接我，顺便要点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