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公府在收到圣旨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低着头。
宫里的人走后,顾怍谦才站起身愤愤道:“父亲,我看这沈淮之是存了心要辱小妹!”
“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现在是当朝新贵,怎可直呼姓名。”顾华庭皱眉。
“跟我来。”
顾华庭瞪了他一眼,自顾自朝书房走去,顾怍谦垂着脑袋跟着。
一进门,顾怍谦就忍不住开口,“爹,您想想,当初他在国公府当马夫的时候,受了多少侮辱,怎可能是真心求娶小妹!”
顾华庭冷哼道:“事到如今该怪谁?怪我们当初在夺嫡之争了站错了队,怪你当初你背着我们把他赶出府!”
说到这,顾怍谦默不作声,当初他看不上沈淮之是个马夫,见他看自家小妹时眼底那眼神,他觉得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小妹那般娇俏可人的姑娘,该当与三皇子那种温柔雅士般配,没成想三皇子竟在夺嫡之争里落败。
让镇守边关的五皇子夺了权,更要命的是,沈淮之不知如何近的五皇子之身,竟摇身一变成了当朝新贵。
而他们顾国公府,只因站错队,现如今在朝廷的地位岌岌可危,整天人心惶惶,生怕新皇那一天就对他们下手。
顾华庭辞官回乡的奏折更是一递再递,都被驳了回来。
没想到,确实赐婚,整个汴京城都在等着看顾国公府的笑话,却不曾想等来的不是君威而是君恩。
可顾怍谦全高兴不起来,当时他让小厮把沈淮之打了一顿又赶了出去,他爹娘知道后也真是训斥几句,毕竟达官贵人府里赶走一个马夫算不得什么事。
可他如今成了权臣,定然是对国公府怀恨在心,求娶顾轻浅定是为了折辱她。
顾怍谦心一横,“爹,我去找沈淮之说清楚,当时辱他的人是我,不关小妹的事,他要杀要剐随便他,但我们不能把小妹的终身幸福葬送啊!”
顾华庭沉着脸,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沈淮之有可能会对他们下手,可他辞官被驳,现下皇上又赐了婚,他又能如何。
顾怍谦见他不说话,转身就冲了出去,顾华庭知道他冲动,怕他误事,急忙将他拉住。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规矩,现如今要见他,是要先给他府上递帖子的!他现在是首辅,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