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调出一段影像播给乌年看。
影像中,民航运输船停靠入港,穿着破破烂烂的奴隶有序地排队下船,他们的脸上不再是一片死灰,在开始的忐忑和茫然后,很快被激动和期待取代。
队伍的开头,摆放着桌椅,每桌有两个记录员负责登记新成员的基本信息。
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高瘦雌虫走到队伍前,报出自己的名字:“乔希,雌虫,21岁。”
记录员多看了乔希两眼,询问道:“我们这里所有虫都需要工作,有擅长的技能,或者想干什么吗?”
乔希,实则是约瑟伪装的雌虫,他犹豫片刻,开口道:“我钢琴弹得很好,小提琴是高级水平。”
两个记录员彼此看了一眼,在表格上记录下什么,其中一个记录员站了起来,说道:“这样吧,我带你去安排的住处,具体工作很快会通知下来。”
约瑟压低声音:“谢谢。”
影像跳到约瑟被安排在一栋干净简洁的小木屋里,在记录员离开后,他仔细地查看了木屋有没有隐藏的监控。
他不知道在要塞内有高空监控,确认屋子里没有监控,取出止痛药吞咽下,痛苦地倒在床上,捂住胸口一阵痉挛。
乌年关掉影像,下意识地给谢黎拨去天讯,一想不对,谢黎现在还没加入他们,他又不是他们的头,他挂断后给阿尔温拨去天讯。
光幕中,阿尔温倒挂着出现在画面里,拼命向乌年挤眉弄眼暗示着什么。
乌年硬着头皮说道:“阿尔温,有一个重要的战备会议必须要你参加,时间紧迫,赶紧回来。”
这边,阿尔温踹了谢黎一脚,喊道:“听到了吧?我要回去工作。”
乌年及时打配合:“不好意思,谢黎雄子,您的雌君暂时借我们用用哈。”
阿尔温以为谢黎会一如即往地专横,怎料,他被放了下来。他意外却毫不犹豫地往回走,手却被紧紧地握着,抽了抽,抽不出来。
他茫然道:“我去忙了?”
谢黎:“去吧。”
阿尔温垂眸盯着那只被握得死死的手,脑子缓慢地运转,被一个大胆的想法扰乱了心绪。
“在想什么?”谢黎捏了捏小家伙汗湿的手心,低笑道,“我猜猜,‘他不会是想我留下来陪他吧’,对吗?”
“‘大战在即,怎么可以沉迷雄色,事业要紧’,对吗?”
他俯身,苍白的手挽起掉落的一缕蓝发捋好,鼻尖轻轻刮过敏感的脖颈,嗅了嗅,附耳道:“想去就去吧,我又不会把你关起来,怕什么?”
“要乖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