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直到阿尔温的身影消失在古堡里,谢黎都没看到对方回头。
大绣球摔落在谢黎的脚边,在青草地上滚了几下,花瓣四散开,碎了一地。
啪嗒!
院廊下,杰弗里手中的瓜摔到裤裆上,水份充足的哈蜜瓜把裤裆弄得湿漉漉一片,但是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
“见鬼了。”杰弗里用力揉了揉眼睛,惊恐地看向阴沉下脸的谢黎。他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往古堡里狂奔,边跑边喊道:“雌父,不好啦——”
“谢黎要发疯了——快逃啊——”
古堡里回荡着杰弗里的嚎叫,各个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什么东西被不小心摔碎的声音。
听到叫唤的伊凡第一时间从某个房间里冲了出来,直接从三楼跃下,扛起杰弗里就往诺曼的房间躲。谢黎发起疯来,这里除了诺曼,谁都扛不住。
其他几个沉迷研究的大佬和护卫也纷纷往诺曼的房间躲藏。
这一路上,众虫诡异地发现阿尔温回来了。
他们记得这个时间点,谢黎肯定在花院里打理花木,阿尔温从花院的升降平回古堡,必然会遇到谢黎。
阿尔温是无视谢黎,直接进古堡的吗?
这个可怕的想法令他们打了个寒战,瞬间明白杰弗里那一吼是怎么回事。谢黎难得配合地等了三个月,老婆回来了,却无视他的存在,不疯才怪!
果然,他们很快见到从花院走进古堡的谢黎,他步调从容,甚至脸上还挂着饶有兴致的笑。
哈里斯打了个寒颤,喃喃道:“疯了,绝对是疯了。”
这边,阿尔温恭敬地敲响费雷德的房门,得到准许后推门而入,无视紧跟在后的谢黎。
他将背上的东西解下递给费雷德,汇报道:“陛下,在莱尔修道院只搜到这件与谢翎有关的物品。”
“没有找到‘血红之眼’。”
费雷德干咳一声,接过阿尔温手中的东西,甚至都没有打开看看就藏到了身后,说道:“有收获就好,说说你这几个月……在修道院几天的经历。”
他侧开脸不去看门口的谢黎,但那双血眸真是跟他雌父一样咄咄逼虫。
谢黎散漫地倚在门边,随性地斜站在那,一手揣兜,另一只手握着散碎的绣球,好整以暇地看着背对自己的阿尔温。
阿尔温感受到过于炙热的目光,恼怒地回头瞪了谢黎一眼,似是在发出某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