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指尖落在脖颈上的刺痛伤口。
从脸以下,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刀尖刺破,大量又重复地镌刻下同一句话——谢黎专属。
“混——蛋——”
一拳将镜墙砸碎,手渗出鲜红的液体沿着碎裂的玻璃纹路流下。
要不是古堡经过上次的摧残被特别加固过,现在这面镜墙已经被砸出一个大窟窿,墙面必定会坍塌。
阿尔温气得眼尾泛红,委屈巴巴地蹲坐在地上,抱住膝盖蜷缩起身体,把脑袋埋进双腿之间。
低低的抽噎声在寂静的浴室里久久回荡。
“我不要……”
“不要当玩具……”
“呜……我要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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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去找阿尔温?”
杰弗里无语地看着谢黎,着急道,“你们俩又吵什么?伊凡被喊走了,我一个虫生不出小雄子呀,这场磁暴也不知道还能持续多少天,时间很紧迫的。”
杰弗里虫生头一回希望凛冬的磁暴能来得更猛烈、更持久一些。然而,他明明有老婆,老婆却被借走了,不得不跟一个雄子在这喝闷酒。
“我说,你拉着我喝酒,我喝了五六杯了。”
他喝得有点上头了,拿过一只空酒杯就给谢黎倒了满满一杯酒,推到他面前,“你在那喝茶,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他豪爽道:“喝点壮壮胆,雌君而已,生气就由着他生气,都两三天过去了,他肯定消气了,肯定在想怎么跟你道歉。”
谢黎薅了下头发,懒洋洋地趴在吧台上,苍白的指尖在洋酒瓶口转了一圈,闻着浓郁的酒香,慢慢将酒杯推开。
“喝点。”杰弗里把酒又推了回去。
谢黎意味不明地抬眸,瞥了杰弗里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淡淡道:“不能喝。”
“不是吧,不会是阿尔温不让你喝,你就不敢再喝酒了吗?”杰弗里震惊道,“以前你可是比我能喝多了。”
提到阿尔温,谢黎就一阵烦躁。
他蜷了蜷手指,还是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烈酒入喉,辣得他浑身舒畅。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大概率是不能的,仅有的两次喝醉后都给身边的人带来了极恐怖的记忆。
他只抿一口,应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