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判断谢翎喜不喜欢你?”谢黎认真问道。
光幕对面沉默了足足五秒钟,费雷德才说道:“换一个问题。”
谢黎十分配合,改口道:“好吧,说说你在确定谢翎不喜欢你的情况下,是怎么把他给……了?”
费雷德深吸了口气,他忽然觉得愧对约瑟,这么多年来,约瑟是多么乖的好雄子,哪里像谢黎这浑小子,每句话都能把他逼出高血压。
他没好气道:“我选择回答第一个问题。”
这第二个问题,得先说清楚第一个问题,才能在第二个问题上不被误解。这事说来话来,费雷德不是不想跟谢黎说,而是他认为那应该是在一个父子相认的感动场面去促足长谈。
他收回心神,不情不愿说道:“你雌父不喜欢我。”
谢黎绷紧嘴角,没有笑出声,眸底的笑意却是那么了然。
费雷德用眼神警告谢黎要敢笑,就要挂断天讯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继续说道:“除了需要精神安抚的时候,他从不主动亲近我。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工具虫,你懂吧?”
谢黎捂住中了一箭的左膝盖,磨了磨后槽牙道:“不懂。”
他在心里暗暗琢磨,小家伙连渴望精神安抚的时候都不会主动亲自他,也就这次凛冬的磁场风暴太强烈,才会一改常态。
费雷德:“他从来没说过养我。”
谢黎眸底含笑,幸灾乐祸地看向费雷德,同情之情溢于言表。
费雷德额角青筋凸起,咬牙切齿道:“他也从来没给过我钱花,没给我买过礼物。”
谢黎的笑意凝固住,小家伙把财产给过他,他没要,这算给过他钱花吗?至于买礼物这事……他蹙起眉头,越想越不是滋味。
费雷德察觉谢黎一脸不爽,他倒是莫名找到某种快感,爽快道:“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雌虫对雄虫的喜欢是很直接的。”他老脸一红,接着道,“别挤兑我为什么不去问,我问了,他没给我答复。”
“你懂的,不说,那就是不喜欢。”
谢黎“嗤”了一声,反驳道:“不好意思,我不懂。”
光幕一闪,费雷德气得把天讯切断了。
谢黎颓丧地趴在办公桌上,烦躁地狂薅头发,脸颊贴着冰冷的桌面,视线落在窗外雪花纷飞的长夜,喃喃自语道:“直接问吗?”
“不能直接问。”
他得先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多年来对养蝴蝶的执念,还是出于真心喜欢,否则现在就把事情挑明了,会把事情复杂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