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阿尔温忽然低骂一声,松开手,凝望着谢黎那种只能用完美形容的脸。
“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他双手撑在谢黎身侧,俯身若有似无地吻过对方的眼睑。
他撑起身体,抿紧唇,好一会儿才恶狠狠道:“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一定杀了你。”
窸窣的声音响起,阿尔温慢慢从床上爬下来,注意到床上布满的血迹,还有地上透亮的玻璃碎片及血色脚印。
他轻咬着唇,忍着臀部的不适,挪到床尾,抓起谢黎的脚底查看。
脚底扎进了几片玻璃,有些口子挺深,还在不停渗血。要是不管,就凭谢黎那破烂的身体,怕是会失血过多,这一觉是再也醒不过来。
“死了正好。”
阿尔温嘴上骂着,气哼哼地去拿医药箱,替谢黎把伤给处理了。
“没用的家伙。”
阿尔温嘟囔一句,谁能想到半杯烈酒就能把谢黎放倒。而且谢黎被这么折腾都没醒来,是醉成什么样了?
他得抓紧时间走了。
他的手指屈起又伸张,慢慢握住谢黎的手。
阿尔温咽了口唾沫,牵动嘴角的伤,疼得他吸了口凉气。
他缓缓爬回床上,拉过谢黎的手触在脖颈上的抑制环。
咔嚓!
抑制环发出轻响,解锁了。
没有定位,他就能顺利逃跑。
不会再被抓回来。
也不会再被这个该死的雄子惩罚。
冰山蓝的眼眸暗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被茫然占据。
阿尔温甩开谢黎的手,听到“滴”一声轻响,抑制环自动锁定。
“混蛋!”
他不知想到什么,脸颊涨得通红,慌乱地后退,从床上直退到墙边,撞到那个巨大的标本框。
阿尔温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没有停留,转身离开房间。
就好像房间里有什么张开了血盆大口,只要再慢上一秒,他都会被吞噬殆尽。
“队长,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柏林的话拉回阿尔温的心神,阿尔温扯起兜帽,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微不可察地吸了口凉气,不自然地站了起来。
柏林奇怪:“队长,坐着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