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温显然不这么想。
这个雄子就是故意的。
他瞪圆了眼睛,眼瞳又淡了几分。
比起之前想杀这个雄子的恨意情绪,此刻他在强烈想杀死对方之外,竟是被一股更强烈的羞耻感侵蚀入骨。
这个雄子将精神力凝聚在手掌上,刚拍的那一下,皮肉的疼痛感是其次的,庞大的精神力透过肌肤钻进他的身体里,带来阵阵如轻微触电般的酥麻感。
此时,阿尔温察觉自己的手脚发软,竟是使不上一丝力气。
太卑鄙了!
竟用这种恶劣的方法羞、辱自己!
果然,每一个雄虫都是混蛋,都该死!
无一例外!
阿尔温用极强的意志力抵抗着精神安抚带来的本能臣服意识,猛地扑向谢黎。
手脚被铐紧了,他就咬死他!
谢黎就知道阿尔温回过神,会想弄死自己。
他早有准备,按着APP那些脑残雄虫的调、教方法,大量的精神力凝聚在手掌心。
啪!
一声更脆更亮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房内出现短暂的死寂。
接着,阿尔温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声,软倒进谢黎怀里。扑咬向谢黎脖颈的动作,变成软绵绵地亲吻,落在谢黎的喉结上。
咕咚。
谢黎喉结起伏,贴在皮肤上的唇随之滑落半分。
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上辈子将所有精力都投放在研究昆虫上,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丛林中。
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对、对不起了。”他的嗓音喑哑,嘴里说着抱歉,却将手中的止咬器利索地套在阿尔温的脸上。
他伸手在勒带上拉紧,黑色的止咬器勒进细腻的皮肉,凹陷下去的位置泛出一道红。
他不由得将勒带松开少许,询问:“有感觉好些吗?”
结果收获一道愤怒的眼神。
那双冰山蓝的眼瞳此时几近透白,像是正在狂怒的暴风雪席卷而过,要把整个世界都冰封在雪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