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在道观里一住就是两天。
吴幼鱼消失已经大半年,担忧也没什么作用。
唯一的安慰是,不管是吴幼鱼留下的那道真气,还是抽屉里锁住的那道真气,都非是战斗留下来的。
这就说明,吴幼鱼留下的书信是可信的,至少她以及孩子的性命无虞。
想到孩子,李庸的内心就久久不能平静。
囡囡把他叫做爸爸,也算是他的孩子,他也疼爱那个懂事的小丫头。
可囡囡那一声“爸爸”叫的再亲切,到底不是亲生的,李庸疼爱她,却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那种血亲骨肉的至亲感觉。
若没有走沂蒙这一遭,李庸都没有察觉到一个问题。
他亲近的女人不算少了,槐嫂子,黄小荷和唐惊秋,哪个女子与他都不是一次两次,而且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防备错失。
可这么多次的亲近下来,那几个女子的肚皮竟然都没有动静。
若非从老尼姑口里听到吴幼鱼怀孕的消息,他依旧察觉不到这个问题。
为人父的那种喜悦和忐忑,这两天一直在李庸的心头萦绕,这使得他根本就沉不下心来。
于是李庸准备再住两天。
……
干洛县城,钱家。
钱多多前天从吴家庄子赶回来之后,整个人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当天晚上就差点跟着父亲连夜逃出干洛县城。
不过因为他被折了一条手臂,必须立马就医,才不得不拖了下来。
得知吴家竟然有大宗师撑腰,钱学海也是大吃了一惊。
把儿子安顿在医院之后,钱学海就立马联系晋东城宁家,可惜一连好几个电话打出去都石沉大海。
晋东城宁家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寻找杀死宁宣的凶手,哪里顾得上他?
事实上,即便是没有宁宣这档子事,晋东城宁家也不可能给他们父子撑这个腰,这一点无论是钱学海,还是钱多多,心里边都十分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