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荪全程看似都在邀约,诚意满满,但他却品读到一抹淡淡地威胁。
所谓的民间组织,似乎有那么一点不纯粹。
不过李庸没太往心里去,他回酒店简单地洗漱一番,开始了今天的冥想。
第二天一大早,李庸就带着早餐去了廖老师家里。
老两口刚刚起床,廖妈正准备出门买豆浆和油条,看到李庸带来家,乐得合不拢嘴。
“臭小子这么早,是那家买的不?”
老两口一生无儿无女,也没什么口腹之欲,只吃学校门口摆摊那一家人的早餐,只因为那家人日子过得苦,男摊主早年因为救人,被车撞断了腿。
“肯定得是钟哥家的,老小子不讲究,居然还涨价了。我跟他砍了半个小时的价,他才同意给我少五毛钱。”
李庸把豆浆掉进铝锅里温着,廖老头儿有打拳的习惯,雷打不动,一趟拳没打完不会吃早饭。
廖妈手脚麻利地切着小咸菜,闻言做个扬手打人的动作,“臭小子惯会作妖,就小钟那一家子实在人,他们舍得涨价?快莫埋汰人了。今儿咋这么早就进城了,你昨天晚上来的?”
“嗯啦,到的时候有点晚了。又和赵庆约着吃了点,太晚就没回来,在旁边酒店将就了一晚上。”
知道廖妈会唠叨,李庸赶忙解释了原因。
结果还是惹得廖妈不快,责备道:“往后再晚也必须回家里来住。臭小子才多大点儿人,就学会夜不归宿了,咋地,嫌弃我和你老师了?”
“得,您是妈您最大,以后但凡在省城,我晚上都回家来行了吧?”
李庸没有父母,廖妈无儿无女,相处虽不过几年,双方却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缺失的感情,不似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臭小子回来了?”
打完拳的廖宏博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渍,走到厨房,随手就把毛巾丢给李庸,然后捻起一块油条塞进嘴里。
没有刻意地欢迎,就那么寻常的一个举动,平凡而自然,是真把李庸当成了至亲的晚辈。
李庸一边洗着毛巾,一边道:“廖妈,老头儿没有洗手,揍他。”
廖妈配合地拿着勺子追打廖宏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