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一直以为,前倨后恭这个成语所描绘的形态,是基于艺术加工后得来的。
看到黄绝良亲热地拉着云川坐下,他才知道为什么人家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虽然心里还是很不爽,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云川还是没有痛打落水狗,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只指着李庸说了句,“这是我兄弟,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都希望你能够识相点。”
“一定,一定,那是一定的。”
黄绝良满脸谄笑,心思却早就不再李庸身上了,热切地说道:“云公子,我叫黄绝良,槐树村的石棉矿就是我的。我们和天虞制药有生意来往,云公子应该知道吧?”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又不管具体业务。”
云川在天虞制药的身份是姨夫蒋天祥的助理,说白了其实就是吃白饭的,他的志愿就是心安理得地当个富二代。
“云公子虽然不管具体业务,但偌大的天虞制药谁不认您,对吧?云公子您看啥时候有空,我做东请你吃点啥耍点啥?”
“再说吧。”
云川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我兄弟找你有事呢,先把我兄弟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云川第二次提及“兄弟”二字,黄绝良终于意识到李庸的地位,于是转过来也换成了笑脸。
只是,李庸没给他一点儿发挥的空间。
“小荷嫂子的事情不着急,反正我也大概知道了黄老板你们一家的态度。而且小荷嫂子在拘留所里面过得挺不错,也不着急出来。”
云川瞪眼道:“啥嫂子,为啥在拘留所里?”
黄绝良连忙干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放人……”
“我说了不急。”
李庸突然冷着声音说道,黄绝良掏电话的动作顿时僵在了那里。
“李公子,真的只是误会……”
李庸摆手打断黄绝良的强行解释,问道:“黄权联系你们了吗?”
黄绝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