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庙建在山顶的一块巨石之上，那是一整块几乎有两千多米的巨石，庙前生长着两颗直径大约五米的巨柏，就像是两把巨剑生生地插在岩石中一样。

庙祝老头儿盘膝坐在巨石上，巨大的石头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见不到一丝灰尘。

“晋升二重天了？”

他背对着李庸，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不回头也知道来的是谁。

“有好些天了，这一阵忙着其他事，没顾得上来看您，您老人家不会见怪吧？”

李庸用上了敬语，这老头儿也是迄今为止，能令他使用敬语的唯一一人，连爷爷李太元都没有这待遇。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葛老头儿的声音冷冰冰的，从李庸有记忆的时候仿佛就是这样，永远都没有一句废话，哪怕爷爷在世的时候，李庸迫不得已陪着一起到后山来跟这老头儿下棋，基本上也都是爷爷在说话，而这老头儿几乎不动嘴。

李庸走到葛老头儿对面，也盘膝坐下，问道：“葛爷爷您，也是修行者吗？”

“不是，我是武夫。”

葛老头儿答道，抬起眼帘看着李庸，难得地多说了一句，“和你爷爷印证了很多年，这些年我也在参详，其实修行者和武者的路子看似不一样，但有借鉴和辅助之效。”

这一点李庸也意识到了，就像伏家传承的内功心法一样，走的是呼吸术的路子，只不过根脚浅薄，没有强化经脉，所以才会留下后遗症。

“葛爷爷如今是什么境界？”

“武者的境界不如修行者分的那么详细，只有四境，武徒、宗师、大宗师、半神。我如今勉强算是摸到半神的门槛，按照你爷爷的描述，大抵相当于修行者的五重天。”

五重天已经算得上万人敌了。

李庸还是忍不住咋舌，想了想，还是将杀人时的心境说出来了。

葛老头儿看着李庸，有点倒三角的眼睛里光芒矍铄，看得李庸非常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