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暂时走不了,那袁一帆就先在新照区住上一夜再说。
他沿着街边找到一家招牌破旧的小旅馆,店名叫做“老头旅馆”,他就走了进去。
他的身份已经曝光,不能住联网的高档酒店,这种街边小店才适合隐蔽。
袁一帆发现看店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估计他就是老板。
“老板,我忘带身份证了,能住店吗?”袁一帆试探问道。
“能,随便住。”老头用浓重的方言回答道。
果然不出所料,这种老旧的小旅店不会守身份登记的规矩,住这里就不怕缉捕组发现了。
“给我开一间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多少钱一晚?”袁一帆将兜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大概有一千多块。
“六十!”老头回答道。
袁一帆差点闪了腰,最贵的房间居然才六十,那得破成什么样,估计是工地装修风格。
付了钱后,老头给了袁一帆一把磨得发亮的铜制钥匙,看起来是上个世纪的款式。
袁一帆拿着钥匙找到了201房间,一扇破旧的木门,上面有一把生锈的挂锁,这间店里处处透露着“简约”二字。
袁一帆用钥匙打开了门,那门轴发出了巨大的噪声,估计是缺油了,关上门后,发现安全锁是一个简易插销,一脚就能踹开的那种。
房间里的陈设也很简单,有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印着红白牡丹花的暖水瓶,已经腐烂掉粉的木质座椅,泛黄的白被单上,有洗得模糊不清的字,辨认一番后,依稀是“新照县国营被服厂”等字样。
新照县是本区原来的名字,袁一帆估计,这被单比他年纪都大得多。
出门在外,袁一帆就不挑什么了,能住就行,他躺在比他年龄还大的被子上,闻到了一股洗衣粉的廉价香味,不幸中的万幸,这里卫生还算干净。
由于太累了,袁一帆倦极而眠,很快进入了梦乡,不过他在睡觉之前,还是在门口布置了报警机关,只要有人进入,他会第一时间醒来,并跳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