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盘盘烤串也被端上了桌子,气氛更加热烈,欢声笑语一时间充盈着小店,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窗外是沧州清朗的夜空。

从我来青训营的那年开始,我就深知沧州是一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不只是城区早早地进入寂寥的夜晚,天空中也几乎没有星辰,只有月亮洒下浅薄的光亮,和老式街灯交织在一起,路面都显得模糊不清,要是发散一下思绪,倒是容易联想到怪谈频发的街道。

“顾奈,手怎么样了?”豪子捏着签子,一口风卷残云般地撸走了上方所有的青椒。

“疗程过半,护具还要带个10天左右,到时候就可以逐步恢复训练了。”

“好,等你回来还有硬仗呢。”

“我算算,可能还要缺席两到三轮比赛吧。”

豪子端起杯子,伸出一只手,分析道:“其实我发现了,掉入败者组不见得是坏事。”

“此话怎讲?”

“虽然我们提前用掉了复活甲,但是我们的比赛环境也变好了啊,打得都是失败的队伍,肯定没那么大压力了。我看了,狂狼在里面都算实力强的,只要能过掉第一轮,那我们肯定是无往不利,这赛程指不定比留在胜者组还好呢!”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你别说,我为什么会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啊……”

“什么有点道理??这就是事实好吧!”

“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王木枫面露无奈之色:“你们两个是喝多了吧,第一轮掉入败者组,可要比胜者组多打好几场比赛。”

“我就说吧!”我连忙赞同道。

“你别说……你别说还真是,我怎么没想到呢”,豪子按住桌沿,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唉,那也无所谓的,多打几轮,找几个菜的刷刷经验嘛,没关系。”

“坏了,你是真喝多了。”

一阵喧嚣过去,等走出烧烤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月上枝头,众人便这样在浅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沿路向着比赛住宿的酒店走去。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王木枫用手臂肘捅了我一下:“豪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背诗呢。”

对此,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上次在临江不是唱歌……”

我顿了顿解释道:“大醉是唱歌,背诗呢,说明只是小醉,现在还是比较清醒的。”

就像现在,虽然豪子嘴里在模糊不清地念叨着,但是步伐还是相当稳健的……

“不是,你们有没有觉得,怎么周围越走越暗了?”方既白板着脸,张望了四周一圈问道。

“什么情况?”听到这一点,天乾瞬间警觉,这近乎是条件反射了。

“没错吧,跟着地图导航走的,在路线上。”乔之聆举起手机对比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们看啊,没人了不说,路灯也变暗了,很难不让人联想啊。”方既白又加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