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一提,教练也确定了。”
“谁啊?徐巍?”
“梁实。”
咚的一声,豪子险些没把椅子坐翻过去。
“啥?八冠王来执教我们这个小破队。”
“别激动啊豪子,我认真的,至于他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嘶,我想起来了,梁实好像是训练营的总教练吧?原来如此。”
“你想到什么了?”我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梁教练这次复出不要晚节不保就好。”
“这个……初步的自信还是要有的……”
……
接下来就迎来了两天半紧锣密鼓的期末考试,这20多个小时深切地给了我一种昏天黑地的感觉,等到第三天上午走出考场时,我只觉得头晕眼花、脚步虚浮。
“竹子哥,吃饭去啊。”豪子的状态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走路都像是随时要眼前一黑栽倒。
我费力地挥了挥手:“今晚不行,有约。”
“懂你”,豪子摇了摇食指,“晚上宿舍不给你留门了啊。”
我无奈地看着豪子的背影消失,然后径直走向了校门外的地铁站。
去轩宇的路途不算短,中间还得转一班车,我感觉自己完全是凭着意志力在坚持。
“轩宇大学站,到了。”
从未听过如此动听的电子提示音,我黑着眼走下地铁,前两天熬夜看了半宿书,睡眠严重不足,现在刚过12点,在露天外沐浴着夏日的骄阳,不觉就有些困倦感上涌。
“刚见面就犯困的话,可是很大的扣分项。”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我忙不迭地睁开眼,看着身旁白色鸭舌帽下的面孔。
“王木枫?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在……”
“好啦,别啰嗦,不想一直等着还不行吗?”她顺了下额前杂乱的刘海说道。
“不够坦率,这应该叫想早点看到你。”
她翻了个白眼:“唉,为什么你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喂,好歹我也是顶着三天六考的高压,加上35度的高温,以及一个小时的车程从临江南坐到临江北来见你的,用恶心来形容太过分了吧。”
“好吧,那你想要我进行怎样的道歉和忏悔呢。”她漫不经心地笑道。
“嗯……”
我怎么知道该进行怎样的道歉和忏悔……正思考着这毫无根据的问题,我和她的目光突然碰撞在一起,正午的阳光投射下来,映得她的眼眸熠熠生辉,其中有某种奇异的神采,像是会笑,又像是脉脉含情,包含着我和她多日未见的想念。
我缓步靠近了她,她转而挪开视线,慌张地盯着一旁光秃秃的行道树,然后干脆闭上了双眼。
我轻轻地牵过她的手,她小巧的鼻梁微皱,睫毛挺翘,距离在缩短,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澎湃地跳动着。
“帅哥,美女,打车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