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很多玩家看来也许是天方夜谭,但是在此刻我的心里却无端地生出一种想要去尝试的欲望,尽管这也许并不是来源于自信。
作为曾经的轻剑士玩家,同为双剑,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她。
boss的血量并不多,但这样的贴身搏斗根本没有吟唱释放技能的机会,这也就意味着,我只能通过烧火的近战效果,来一点点地磨去她仅有的血量。
之前在无数次地面对她时,我总感觉到一种蚍蜉撼树的微妙,尤其在最后的暴走环节,当场中只剩下两方双剑的交错,我无一例外地尽数失败。
这一次,当手中的武器更换成了棍棒,面对的boss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级别,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在这一刻,所有的见招拆招几乎像是肌肉记忆一般,任凭空中擦出多少的星火,没有一剑逾越了我的防守范围。
原本以为离开《神界》的三年时间,我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已然荡然无存,但在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在记忆的深处一直安放着那一对轻剑。
手上的青筋夸张地暴露在皮肤的表面,甚至手腕也逐渐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势。
术士本身的力量有限,即便我在意识上可以跟得上boss,再这样持续下去,身体也很难做出相应的举动。
“还有6%。”逐风舞开口说着。
6%其实是个微乎其微的数字,但在此刻似乎难以成为继续维系我的动作的念想,一瞬间右手没使上力,正面地挨上左剑的攻击。
剑刃从右腰穿刺而过,带出几缕血迹,纷纷扬扬地洒在空中。
好险,血条只剩下了不足10%。
我手忙脚乱地磕药把血量拉回安全线,随后用双手拖住手中的烧火,这才勉强接下了另一侧的攻击。
此间,逐风舞又偷偷制造了不少的输出,所有的保留技能尽数地释放出来,无暇顾及cd长短的限制。
2%。
下一剑又来了。
但是我很清楚,这一次恐怕招架不住了,我的血量也不支持我再硬接下boss的一剑。到头来,还是同样的结局,倒在黄金座下吗?
巨力袭来,摧枯拉朽,让我难以招架,整个人都要被那贴着颈部而来的剑刃压倒。
就在我快要失去重心的时刻,在烧火的表面出现了一双纤细的手,力量的此消彼长之间,竟然在空中架住了那柄剑,这也直接导致了boss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僵持状态中。
就在此时,逐风舞突然将双手抽离,一并拽着我旋转着,避开了落下的另一柄剑。
短刀脱手而出,扎在了boss的眉间。
这一刻,她的面具碎裂开来,所有的血条清空。
“结束了。”逐风舞叹了口气,终于松懈了下来,俯下身从boss身上抽离属于自己的短刀。
这次击杀的经验颇丰,直接让我升了一级,到达了26级。
此刻,头晕目眩的我,几乎要泪目,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想过,一天升两级也会发生在像我这样懒散的人身上,虽然这个过程来的一波三折。
“感觉怎么样?”逐风舞抿着嘴,步履轻盈地走来,伸手把我拉起。
“哎,疼,你看我这手腕。”
“……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为了避免尴尬,我假装咳嗽了两下,随后站起,《国度》战斗中身体上的伤病在脱离战斗后,只要恢复血量,都会一并恢复如初,倒不用担心留下什么后遗症。
“谢谢。”我想着,还是郑重地说出了口。
“此话怎讲。”她只是浅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