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伏地:“陛下!杜公子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可能啊。”
冯济睨着他:“黄福禄,弹劾杜恭孝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奴才,奴才……”
黄福禄的脑子飞速旋转,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假话,
“不忍心看青年才俊被埋没,奴才愿意以性命做保!”
黄福禄把头磕出了血。
冯济脸上挂上一丝捉摸不定的笑,他看着宫外的蓝月,又看了看这个相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
挥挥手叫他下去了。
黄福禄不可置信看着他,冯济:“滚出去。”
黄福禄如获大赦,衣摆失了优雅的节奏,他回到住处,一下靠在门上。
转身就开始扒小太监的衣服。
小太监拼死抵抗:“师父,师父你要干什么!”
“闭嘴!”
黄福禄一巴掌险些把小太监打得昏死过去,他厉声:“你我今后的性命,都在我今日之举了!”
小太监愣住。
黄福禄低声:“你穿着我的衣服去床上躺着,现在起你就是黄福禄,我就是你!”
小夏子听得怔愣,接着黄福禄一路从暗门出了宫,飞奔杜恭孝别苑而去。
此时杜恭孝刚刚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心力交瘁,不想留在秦府叫洛杉担心。
一路浑浑噩噩回了别苑。
路上秦洛杉把秦忠的戚镇诗集塞给了他。
现在他看着诗集,就忍不住得流泪。
瞧着其中描绘明媚春色的诗句,杜恭孝不由自主有一种熟悉感。
父亲当年是怀着如何欣喜的写下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又是如何凄惨的死去!
“物是人非,认贼作父。”
杜恭孝眼底恨意几乎凝为实质,就在这时,门被人猛地推开。
杜恭孝站起来,抓住剑,厉声:“什么人!”
黄福禄抬头,一张老脸被扭曲成一团,抬头:“杜公子,杜方言上奏弹劾你,结党营私。”
“而今你死我活,已经到了不可不动手的地步了。”黄福禄老脸爆发出精光:“快去找齐王,共谋大业吧。”
“日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杜恭孝还要说些什么,却见黄福禄嘴角迸发出血来,温热的血喷到到杜恭孝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