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把此话与风起说了,她眼直了一瞬,瞬间恢复了那古井无波的眼神。
可徐韧能看出来她眼底的痛苦,一气之下瞒着秦洛杉去找了白青。
险些与他动起手来。
白青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爱打小孩。
也就是让着她,不过是把她从楼上丢了出去。
秦洛杉听说此事,又把徐韧骂了一顿。
“我大婚在即,你非要出去惹是生非?”
在秦洛杉不虞的眼神里,徐韧仿佛被刺穿了定在门上,一动不动,只用祈求目光瞧着她。
“现在二姐还没回江家,杜轲的身份我确定不了;那婆子还终日要死要活;齐王殿下在朝堂还处处被那些老臣针对,连你也不给我省心。”
秦洛杉气得惯了一茶杯,直接逼出徐韧的眼泪。
“小姐,我错了。”
徐韧服软。
秦洛杉摆摆手。
徐韧失魂落魄回房,想着小姐方才对自己失望的眼神。
又想到自己方才去找白青时,他眼睛红红的,像野兽一样,手里还攥着卷画像。
心里挫败极了。
白青这是怎么了?
徐韧把身子搁在床上,又想到自己上次在河畔看到的天仙般的人物。
难道白青就是为她伤神吗?
徐韧想了很久,心里细细密密涌起些不舒服来。
好像手指上的毛毛刺,碰一下就疼,拔掉更疼。
“我大抵是病了。”
徐韧望着窗外的月亮,喃喃。
她用力锤了几下胸口,可并没有去掉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反而越发难受了。
“不过以后再不能做叫小姐不开心的事情了。”
她不痛快地翻了个身。
窗外月黑风高,风声紧俏如鬼叫,徐韧瞧着窗外,想到小姐曾经说过要盯着轻歌。
风起这两天心情不爽利,干活也懈怠,自己不如去换换她。
这样小姐肯定高兴。
徐韧想着,一骨碌爬起来,带上自己磨的匕首,身轻如燕,几下就翻过了院墙。
来到江家,徐韧现实摸到江睿窗下,听到一面一阵阵腐糜叫声,她耳朵根红了起来。
过了会儿,听到里面没动静了。
徐韧跳到房顶,却没发现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