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说完又摆手否决了自己的话,她手拄着太阳穴,看到远处惴惴不安向这边张望的秦颖,好像把自己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洛杉思衬良久,久到徐韧打了好几个连环的哈切,她忍不住问:“小姐,你是如何想的?”
秦洛杉对徐韧没有什么隐瞒,略一思衬:“我预备叫祖父先和江睿父亲谈好,先让二姐姐在家里养胎,不回江家。”
“江睿虽然不是江家的嫡长子,却也是嫡次子,颇受他父亲喜爱,况且他大哥妻子生了两个都是女儿,若是秦颖能先为江家生下男孙,江睿父亲必然欢喜。”
“就算不是男孩,也总算给了秦颖傍身之所,所以这个孩子必须好好的。”
徐韧:“可我刚才听到,那轻歌也怀孕了,万一她生下的是是男孩,要不要……”
徐韧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与她那纯真清丽的脸庞,并不匹配。
秦洛杉微微摆手:“轻歌死不死,并不重要,我要看的是江睿的态度。”
“没有轻歌,还会有别的春华秋月,只要江睿一天不老实,我总是不安心叫二姐姐跟了他的。”
“今日事情闹得有点大,自己需要上报齐王。”
可齐王近来不在宫外别苑,而日日在宫中活动。
自己联系不上他,看来只能叫杜恭孝代为传达,秦洛杉提笔很快写完便笺,递给徐韧:“给杜恭孝,叫他速来秦府一趟。”
这边杜恭孝接过书信,一时怔愣,片刻后笑了出来。
“白青,公子因何发笑?”
“洛杉约我府上一叙,备马。”
杜恭孝轻声道。
长安城夕阳低垂如血,撒在这个庄严肃穆的古老城池上,地上横流的污水被马蹄轻巧绕开,并没打扰水洼痴心地倒映那骑马人飒爽形象。
而那马儿快得精心,既不叫人察觉,更不喧嚣,好似微风穿过逐渐冷清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