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神武说完,吐血不止,血污大半张脸,极其骇人。
“好了,别说了,”冯济大掌一挥,焦灼道,“没有用的屁话,我要你给我背箭干嘛,我要你给我建功立业!”
太子和杜青云听到这话,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建功立业?
这是陛下能和一个藩王说得话吗?
这时进来个太医,摸着冯神武的脉象,连呼不好。
连忙将解毒丸倒豆子般给冯神武服下。
过了会儿,冯神武缓过来些,立刻就扑到冯济脚下,匍匐着不动了,看着极其可怜,直呼:
“父亲,我纵使是死,也只想死在你身边。”
“陛下,齐王殿下中的是断肠草毒,此毒无色无味,却极其伤人心肝,好在齐王殿下福大命大,背负上天的旨意!这才能够化险为夷。”
太医说得诚恳,冯济听得沉吟不语,只催促:“将齐王殿下带下去吧,一定要治好他。”
齐王扯着冯济的衣角不撒手,哭得要厥过去:“父皇,儿臣死不足惜,只怕是有些人只手通天,无所不用其极,怕为了权利,何事不能干,为了美色,何人不能杀呢?”
这话剑指太子了,谁不知道太子有一个极其宠爱的男宠。
果然提到这事,冯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
他未必不知道此事是太子所为,只是为了顾及所谓的储君颜面,而不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太子难堪罢了。
“朕知道了,”冯济哄着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但还是没打算将太子扯出来,“三郎,朕一定会严惩背后下毒之人,给你一个公道。”
在太子妃杜青云的使眼色下,太子冯颀终于不情不愿挪过来,做一副担忧假惺惺姿态:“三弟,你如何中毒还说这么多话,当心身子。”
齐王盯着太子,在冯济看不到时,太子却露出一个暗暗的笑,充满挑衅。
齐王被抬下去时,所有人鸦雀无声,也没人敢提庆王孙棣方才求娶秦洛杉这茬了。
“所有人不允许离开宴会,等查清事实确保齐王无事后再离开。”
冯济下令。
这一困就是一天,直到晚上,太医才宣告齐王无性命之忧。
秦洛杉看到那太医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给他接走,显然是害怕旁人加害。
看来太医也是齐王的人。
不然怎么会将齐王的症状说得那么哀戚,惹得冯济舔犊之情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