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着拿帕子擦着泪,匆匆往外走。
杜恭孝脑袋发胀,头脑昏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明明是来质问她,为何最后忙不迭道歉的却是自己。
可事实就是秦洛杉要迈出房间时,杜恭孝的理智稍稍回笼,要失去她的痛苦瞬间袭来,叫他几乎站不住。
尤其是秦洛杉向他一瞥,清泪垂在白雪两腮,一看便知是动了真情的。
她心底还是有自己的,杜恭孝心想。
叫他瞬间悔意上心头,今日为何要说如此决绝的话。
他情绪低落到极致,,一种无名火在心头窜起,穿过桌凳快步走去拉她,桌椅七倒八歪倒了一地。
秦洛杉在临出门时,却被他攥住胳膊,挣脱不开,怒瞪他。
杜恭孝本是想挽留她,可话一出口却变成难过话语:“你今日说的话,不悔?”
“嗯。”秦洛杉毫不犹豫。
“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句承诺,就那么难说出口吗?”
杜恭孝目光沉沉,逼问道,心中怒火快要将自己五脏六腑焚尽,叫他鲜少地口不择言起来。
“还是说你真的对孙棣动了情?之前只不过是看不清自己的心,现在离开他久了才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就要等着他回来娶你吗。”
他口是心非说着伤人的话,瞧见秦洛杉眼底的愤慨逐渐变为冷笑,最后化作无奈。
秦洛杉耸肩:“嗯,我说不出口。”
“可以放我走了吗?”
杜恭孝喃喃:“你真的会喜欢孙棣,你明明知道何灿的存在,你宁愿被他当一个瞻仰亵玩的物件?”
秦洛杉确实也被他激起火来:“你有必要吗说话那么难听,杜恭孝?”
“是你既要又要,是你贪心自私,何必将一切东西都推在我身上?”秦洛杉越说越顺嘴,“若你真的不喜我的生意做派,大可以后见面当做不识。”
“何必攻击我,叫我此生之后都恨你?”
秦洛杉不理智问道:“再说你我都是殿下的人,难道非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叫你我都下不来台。”
眼见杜恭孝脸色越来越难看,秦洛杉叹了口气:“为何非逼我将话说得那么清楚,白白伤了彼此的心,我真的不明白你。”
杜恭孝顿住了,他在秦洛杉眼底看到的是彻彻底底的冷漠,里面倒映着自己失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