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庆王,他在边境打了几场胜仗,嘴可碎了。”冯颀身边大太监直翻白眼。
“他都说我什么了?”太子问。
太监:“别的都不肖说了,不过是嫌弃太子您闲暇之余打了几场猎,没有去用功,就嫌弃您疲懒,还说您,您不如齐王用功,更不如齐王有心计,以后迟早要被……”
太监不说话了。
冯颀大怒,掀翻桌案,所有宫女如惊弓之鸟,跪了一地,冯颀呵呵冷笑:“怎么,说我一定会被我弟弟替代?夺了这太子位?庆王他到底是哪个帮派的人,敢说这种丧气话!”
“现在连我身边的人都要来置喙了,他算什么东西。”
“殿下莫要为我忧心,”如意嘤嘤掩面,适时拱火,“若是庆王殿下不喜我我离开便是,奴不愿见殿下难为。”
如意说着就要走。
“站住!”冯颀面色阴晴不定,一把揽过如意腰肢,叫他跪倒在自己身前,冷冷勾唇,“怎么,我这太子还没他一个亲王权力大,事事都要看他脸色不成,”
“以后待我登基,他要的荣华还不是得看我的脸色?”
眼见太子这话太悖逆,宫女们都吓得呆滞原地,冯颀气恼道:“接着奏乐接着跳舞。”
袅袅舞乐又响起来。
太监和如意暗暗对视一眼,都勾起嘴角。
嘿嘿,成啦。
果然,隔天杜恭孝听到太子勃然大怒的消息,先是有条不紊布置好局,又立刻传给秦洛杉。
那时秦洛杉正在房里给秦忠熬药,徐韧凑进来给她塞了张纸条,看清上面的字秦洛杉愣了一瞬,随后把纸条塞进了炉子中,小炉里火红的炭滚着似一粒粒小太阳,霎时将字条吞没。
一旁的秦忠窥见字条,好奇探头:“看到什么了那么高兴?”
秦洛杉不紧不慢给炉子扇着扇子:“祖父真的想知道?”
秦忠一看她那模样,连连摇头:“罢了,你做的那些事胆大妄为,我可不想知道。”
秦洛杉“嗯”了一声又开始给他凉药,恢复了那副平淡如水模样。
秦忠不爽地哼了一声,待到她将药喂到自己嘴边,他刻意背过身子。
“祖父你怎么了?”
秦忠意有所指:“呵呵,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何必再陪着我这个活死人,谁不知道秦家如今除了我就是你左右逢源的秦三小姐,可真是个小顶梁柱啊。”
“祖父言过了,”秦洛杉眼波微动,轻轻叹气,“既然祖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