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气势汹汹去了绣坊,秦洛杉身边跟着左顾右盼,满心担忧的徐朝露。
好几个月没去,绣坊里面又翻新一番,卖得丝绸种类愈发多了,昂贵的月光缎,平织蜀锦,还有今年夏季卖得最好的轻云纱,一批刚刚染好的绯红轻云纱在院子展开飘荡着,好似彩霞落凡。
其余的已经走完所有流程的种类整齐摆了十几个柜台,各类颜色还算齐全。秦洛杉看着这些黄金一般的锦缎,一时有种头晕目眩的快乐。
这些都是她的,属于她的资产。
还多了几个八九岁的女娃,在比自己头还高的纺机前面奋力蹬着,秦洛杉以眼神询问徐朝露。
“这些都是我去育儿堂领养的,手脚不麻利的都送了回去,剩下这些小孩都是顶好的,想着能便宜些,还能给她们口饭吃。”
徐朝露小心翼翼解释,生怕惹了秦洛杉不高兴。
秦洛杉收回眼称赞了一声,却并没很上心,她还在想菀铃的事。
“小姐,今日风起怎么没跟来了?”徐朝露看着东家身后面色凌厉的女子,一时心中胆寒,壮着胆子问。
秦洛杉:“她一会儿到。”
徐朝露满腹狐疑,但还是不敢质疑什么,只到了正堂就停下:“菀铃就在里面吃饭呢。”
终于走到绣坊里面,秦洛杉看到菀铃面前摆了七八个菜,一旁与她交好的绣娘眼巴巴看着她。
等菀铃吃饱喝足了,将筷子一摔,她们才捡过剩菜小心分食。
其他菀铃瞧不上的绣娘,只好在一旁喝杂粮粥,她们的手上尽是伤痕,却没有纱布,以至于结了厚痂。
就算看到徐朝露她们也没有反应,甚至有几个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将头转过去。
秦洛杉看徐朝露,后者则羞愧地低下头,神色闪烁。
秦洛杉轻声:“我把你放到绣坊,次次为你撑腰,你便给我这个结果吗?”
徐朝露说话都不敢大声,压低声音:“小姐,我,我一个人属实办不来啊,你不知道那菀铃如何凶残,若没有你怕是我也要被……”
她眼中落下泪来,凄凄哀哀,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