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外面北风刮起来了,穿过屋檐走街串巷,像是千只哨子一起在大鼓中吹响,闷闷地尖。
冰溜子在最后的日暮下闪着紫红颜色,耀眼得很。
月满还是不肯撒手:“小姐,我知道我本是清倌,你肯与我合作,看中的就是我这分清高气质,”
她说着苦涩扯扯嘴角:“可我如今就像那残花,尽管还吊着一口气,可精气神已经散了。”
顺着月满的眼神,果然看到枝头一朵摇摇欲坠的残花,通红花芯被寒风吹得褪了颜色。
月满心里清楚——若是秦洛杉不要自己,自己又开罪了沈家,自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月满,你不必如此胡思乱想。”
秦洛杉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接着抽出手来。
月满感受怀里的温度一点点消失,最后身子前倾扑倒在地。
感觉怀里空唠唠的,心也跟着缺了一块,她不可置信看着秦洛杉,咬住饱满下唇,散了些许血气。
被月满绝望神色追逐着,秦洛杉还是头也不回飞快离开了。
一会儿一道道营养菜肴从门口飞进来,又婆子看着,强逼着月满吃下。
此时天色已晚了,秦洛杉吃着饭时,窥见猫玖还没走。
“你在这干嘛?”秦洛杉示意秦颖给他揣了两个馒头。
猫玖也不嫌弃,看着天边瑰丽的晚霞,延绵千里,裹好鼓囊袄子,老人般长叹一声。
“你为什么这样冷落月满?”
他瞧着外面。
秦洛杉:“我做事要和你解释吗?”
猫玖边咬着馒头,边嗤笑:“翻脸不认人啊。”
雅华换上了新衣服,给猫玖送去了两个盒。
“这里面是麝香、沉香、白胶香,各有三斤。”
“这个略大的盒子里,一对金玉镂空金镯嵌绿玛瑙,一对紫玉流苏金耳坠,四只鎏金刻人马狩猎纹杯。”
猫玖脸上挂着沉醉的笑:“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不是给你的,”秦洛杉走过去,将杯子放在手里把玩,宝石折射出七彩的光。
“你与冯令月身边的黄太监是什么关系?”
“兄弟。”
“就是叫你给他的,尽量叫他为我所用。”秦洛杉看猫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