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倦怠翻了个身,将脸埋到被子里,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到梦中杜恭孝对自己的举动,一时不由得想入非非。
再想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心头竟罕见有了股小鹿乱撞之感。
以至于早上起来吃饭时,她还没缓过神来,只是闲闲散散地夹着菜,不时打哈切。
“你可知杜公子今日也要来着骊山休沐?”秦向晚问。
秦洛杉蹙眉。
秦向晚:“齐王殿下近来越发赏识他,二人越走越近,朝中议论声可不小。”
“齐王殿下?”
“就是七皇子,陛下十天后就要进行封王仪式,封他为齐王,这可是我朝地盘顶富饶的一个州,我得早点叫顺口。”
秦洛杉:“齐王殿下还真是得宠。”
秦向晚:“是啊,他身上军功多啊,你看庆王殿下封爵,是因为他爹孙勇这个陪着陛下夺位的老臣顶住了玄武门的援军,陛下才能顺利逼退太上皇,可孙勇却因伤势过重去世,陛下是有愧才封他儿子孙棣为王。”
“齐王殿下也是一样,当年陪陛下夺权天下时,他全程出力,就连现在哪里不太平了闹叛乱了,陛下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齐王殿下。”
想到冯神武平素那喝花酒嘻嘻哈哈的样子,秦洛杉难以想象他当年是如何杀伐决断,帮着父亲做乱臣贼子的。
不过想着人不可貌相,她:“杜恭孝何时来?”
“已经到了,应该也在骊山脚下。”
秦洛杉忽而想起来在枫林遇到的那对祖孙对着孙棣的玉佩如此激动。
可她们找的玉佩与杜恭孝曾落在草甸,叫她无意捡走的那块大小款式是一样的,只是花纹有细微差别。
难道那对祖孙找的是杜恭孝?
可杜恭孝的祖母明明还好好的,前阵子过七十大寿,秦忠还派人送了不菲的寿礼。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