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叫她去做证人,这下秦洛杉看着地上的尸体与几人面面相觑。
“她供出来的那人应当是四门博士沈如柏,官职七品,”云起在一旁提醒秦洛杉,“沈如柏本人自命清高,但他的儿子沈扬接手家中生意,主要经营丝绸胭脂水粉之品,在京中有大小三十几家店铺。”
猫玖点头:“我想起来了,一个毛头小子却硬生生在三年内将凤鸣轩开成了京城第一,挤垮了一众同行,狂揽白银,光是胡椒都屯了三吨之数。”
闻言众人都是一呆。
要知道李朝喜食羊,海外泊来的香料去膻,价格更是动辄炒到千金一两,在京城中一直是个传说。
可见沈扬的家底深厚。
可沈扬是如何发家的,谁也不知道,讨论他是如何成功的,一时成为众人在茶余饭后的乐子。
“沈扬,就是你想杀我吗?”秦洛杉喃喃。
看来当日那两个刺客跳进了苏家,是在误导自己,想嫁祸苏家罢了。
此事和苏家关系不大。
当天秦洛杉就去了凤鸣阁,也是沈扬手下生意最好的地方。
这里足足有五层楼,异样奢靡。
秦洛杉随便拣起一块香饼,都很是精致细腻。
“这一小块要三十两银子!”徐韧咋舌。
“这不算贵。”一同而来的月满是胭脂水粉的行家,她蒙着面,用手摩挲着香粉,“这香粉洁白芳香,细腻如猪油,用之面上可以水汗不花。”
这时候有贵妇将香饼全部包下,后面没买到的女子个个面露不虞,纷纷咬耳朵。
沈扬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秦洛杉有些奇怪——他是如何注意到自己的那规模不及凤鸣阁五分之一的小铺子的。
“月满,你身边的姐妹可有与沈扬相熟的?”
月满:“也不算相熟,他是难得规矩的恩客,去秦楼只听曲儿,听说是家规严苛,不允许在外乱来。”
就在这时沈扬引着几位小姐,嘻嘻哈哈地往三楼去,正好与秦洛杉擦肩而过。
沈扬穿着杏红锦云长衫,腰间别着自家香囊,收拾得一丝不苟,眉眼间却带着丝媚态。
秦洛杉见凤鸣轩里有处类似于现代电梯的小屋子,只是要更精美宽敞些,上面有力工在利用轴承往上拉。
“这是?”秦洛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