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将脸埋在海碗里,遮住恹恹眉眼,闷闷道。
“我的病已经给府中带来很大麻烦了,我又哪有脸再去给父亲添麻烦。”
“秦悦这个狗东西。”秦洛杉不耐烦翻了个白眼,忽然她想起来了什么。
恰巧房间内烛火摇曳,烛芯噼啪。
秦洛杉问:“大哥,你与秦颖秦晟可是同一个母亲?”
此事似是勾起秦川的伤心事,他唇嗫嚅着,彻底放下筷子。
“小妹你就别问了。”他几乎哀求道。
秦洛杉已经知道答案,但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作罢,反而执着看他。
“求求你了大哥,如今家中我能交心的也只有你了。”
看着秦洛杉昳丽的眉眼专注看着自己,秦川胸膛发闷,连着指尖都发颤。
“我,我不想说。”他勉强将头别过去。
“算了。”秦洛杉眼底闪过失望,冷淡起身,“大哥不愿说我也不能强逼。”
“我,我其实,”秦川慌张站起来,生怕她真的对自己失望。
迎着秦洛杉的目光,他神色越发落寞:“我娘原本是府中丫鬟,在夫人还没嫁进来的前一天,给爹下了药,这才有了我。”
秦川说到自己卑贱过去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因为病而没学上,是在我小时候爹根本不愿意管我。”
“我连条狗都不如,你知道我有多羡慕秦晟能去上学堂吗!”
说完他惴惴看着秦洛杉,深怕在她眼底流露出一丝嫌恶来。
“没事的。”秦洛杉拉着秦川坐好,安慰性给他倒了杯茶。
“若是说我愿意供你读书科举呢,大哥可愿意为我一试?”
烛火摇曳,秦川的眼慢慢亮了。
“大哥,我觉得你对账务很有天赋,这说明你根本就不笨,大哥,”秦洛杉握住他的手。
“我不逼你,我只是想要你好好想想,祖父年迈,二哥又……”
“秦家需要你。”
她给他画了张巨大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