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上头之时,秦颖想到自己灰暗的前途,不由得身子一软,趔趄几步。
秦颖无声狞笑起来,唇上的肉抽动着,今日因为秦洛杉的话生出的几分动容希冀,也尽数转为加倍憎恨。
“我没人要,你也别想。”
秦颖挑起一个笑,袅袅走回了房中。
此时杜恭孝特意写好折子早朝告病请假。
怕秦洛杉收不到信,又放了几次信鸽,随后沐浴,早早安排人包了醉春楼第三层。
可惜信早就埋伏好的小厮截获,又如获至宝捧到秦颖手上。
秦颖眼里闪着恶毒的光,短弩破风无声,强劲钉进鸽子细弱脖颈,鸽子如同块小石头落入草丛中,只发出微弱声响。
这时屋内的徐韧出来小解,探头却发现地上一滩血迹。
她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被秦颖安排的人一掌打晕。
秦颖厌恶道:“把她绑好扔到柴房去。”
秦洛杉一夜未眠,头痛欲裂,好容易睡了两个时辰。
醒来已是辰时末尾,窗外安安静静,连徐韧也不知道去哪了。
她只当她是去给她的小伙伴送吃食了——背着自己偷偷摸摸的时候也是常有。
“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去药铺忙起来就好了。”秦洛杉想。
载着秦洛杉的马车悠悠走在长安街上,路边的花开了,沉沉蹭在马车盖上,发出沙沙声音。
秦洛杉被那香味熏得越发头昏,恰好马车颠簸,车帘被风吹开,叫她远远看到风月楼的牌子。
想起之前与杜恭孝在此喝酒,思绪惘然,恰好腹中空空。
“停车,你且在楼下候我。”秦洛杉给马夫一角碎银子。
长街杨柳依依,风吹动她的锥帽,肤若白玉,两片粉红唇瓣勾起完美弧度。
就在此时郁闷临窗喝茶的杜恭孝停了腕子,他眼落在那走进来的女子身上,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可不过片刻,那女子就提着一袋点心出去了。
杜恭孝心像缺了一块,愣了愣,随后竟笑起来。
自己竟是出现了幻觉。
若是知道是自己,她为何不愿意来见自己呢。
杜恭孝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