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恭孝站在原地,心脏陡然停了。
明眼人都知道找个地方避雨,她这样不就是故意引得自己心疼?
他漠然看着她,可嘴角不住抽搐。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一定会帮她?
可他发现她真的在往秦府走,每一步都很艰难。
没有任何预兆,她一头栽进污水潭里,溅起大片水花,眼紧阖着。
她乌发浸在黄泥塘里,任由雨水冲刷着。
暗处的杜恭孝眼颤了下,正要出去。
白青拦住他言简意赅:“装的。”
杜恭孝正欲说什么,看到秦洛杉脸上流下血来,是方才跌倒磕破了额角。
看来是真晕了。
他摇头:“不像。”
白青欲拦,没拦住。
“把她送回秦府。”走近杜恭孝才发现她手脚尽是密麻的伤口,如同鱼鳞密布,杜恭孝眉拧成了疙瘩结。
白青不动,只蹙眉极不赞同地盯着他。
杜恭孝:“她体内有慢性毒,时候不多了。”
白青立刻伸手去掐秦洛杉脉搏,他神色微动,后退半步。
杜恭孝把伞俯身将她捞起来,她眼动了下,像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往他怀里深处缩了下。
想来是冻坏了。
杜恭孝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尽管腿痛得要命,却有种为她揩净雨水的冲动。
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巷尾,目睹事情经过的暗处异姓王孙棣提着鸟笼走出来,饶有兴味地看着杜恭孝远去的匆匆背影,他吹了声口哨,逗着笼子里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