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百里东君坐在了凳子上，注视着对面那杯一口都没喝过的冷茶，窗边站着一袭红衣的叶鼎之，注视着司空长风和李寒衣离开的方向。

“这个北离啊，真是烂透了。”酒肆里突然出现了云栖的声音，引得两位少年侧目望去。

只见从萧若风入城后便避而不见的云栖和南宫春水悄然出现，云栖的手指一勾，柜台后藏着的一壶春水桃花便到了她的手中。

清透的酒液流入玉杯中，递给了身旁正拿着一颗苹果咔嚓咬着的南宫春水，后者摇了摇头，难得的拒绝了好酒的诱惑。

“我觉得应该是无可救药了才是。”叶鼎之看了一眼从萧若风离开后便神情恍惚的百里东君，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而后道。少年背着光，一袭红衣艳艳，说起话来依旧是那般意气风发，好似曾经在剑林的第一次登场。

南宫春水摇了摇头，依旧咬着他手上的红苹果，吃的认真，好似北离二字已经再也提不起他的任何情绪，不值得再关注。

“无外乎咎由自取。”云栖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酒，满足的眯了眯眼睛，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那杯凉了的茶。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百里东君似乎无法理解，明明这天下局势很平静，怎么就几个月过去，就成了这副战火连天的样子。

而他本应该会为北离而出手，却也在限制下只能眼睁睁看着。

百里东君放在腿上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此刻他才明白，为何这世间从未有仙人行走。

何为承天之责的代价。云栖摇了摇头，柔声道，“这是预料之中的形势，小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