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青衣变红衣，身上满是血迹，可她在一片殷红之中，依旧那般的不同，犹如霜雪，却不曾被同化。

姬虎燮的眼里都是惊恐，抱着怀中呼吸微不可闻的云栖，就像是易碎品，簌簌眼泪垂落。“别哭。”微弱的声音，云栖想要抬手碰一碰他，但是很难。

她好累。

“我不哭。”姬虎燮胡乱的点着头，握住了那只满是血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错了。”他哽咽的道。

“我不后悔。”一字一句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目光颤动，眼眸眨动，空洞而悲凉，眼泪无声的滑落，痛苦到了极致。

云栖仰面望着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失去了焦距，那双剔透清澈的异瞳里再也没有光彩，开始黯淡了下来。

很痛，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捏爆，他的耳中开始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呆呆看着云栖，将她抱紧。

可是，好像抱的越紧，便越容易失去。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化道，星图中最后一颗星子已经明亮无比，撞进了封住的裂口。

淅淅沥沥的雨落了下来，冲散了一地的鲜血，将瀛洲之中的血腥清洗。

漫天的星辰忽然在这一刻颤动，第一颗星子化作流光从夜空之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