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被捏了一下，云栖回神看了过去，只见姬容笑的温和，盯着她的双瞳黝黑深邃。

“我想起了功德林。”云栖垂眸道。

那里是儒释道三家的禁忌，说是流放之地也行，但也不那么准确，最早的确是儒释道三家合力铸起，用于流放三家那些有罪又无法彻底堙灭之人所用。

到了后来，不知为何，反而还有一些三家弟子自我放逐其中。

那位在神雷之中肉身湮灭，却神魂存在的望城山道君也是其中一例，当然后来还有一位也是顶顶有名便是了。

“功德林啊……”姬容听到这三个字，眼神有一瞬的幽深，转瞬即逝。很微妙，甚至云栖都没有注意到。

十几年前曾经在乾东城一瞬入神游，挥出惊天一剑的西楚仙人。

可他真的是人们以为的西楚剑仙吗？不，不是的。这只能瞒过外面的人，但瞒不过真正看着的一些人。

儒仙古雪，他的确死了，但又没有真的死全了，因为他罪孽深重，所以神魂被文圣秘密捕捉到了功德林囚禁，这件事在外人面前是个秘密，便是曾经的儒仙弟子，如今的酒仙百里东君都不知晓。

一死了之的确是一个解脱，可是有些事，死了并不是终结，想要以死消弭更是个不可能的奢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