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性本恶。”姬容定言，所以他是儒圣。少年负手于身后，发上垂下的飘带飞扬，至人无己。

“所以，你便是儒圣啊。”云栖叹了口气，似怅然。

姬容安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似有千言万语，化作叹息，未出口之语，是一句，我们本是同路人，如今却阴差阳差至擦肩。

我为一人下山，我为一人而来，却也为一人而去。

“原来你是，天一啊。”姬容心中叹息，他居然在此刻才发觉，又觉得是必然。

“天一太上忘情，无我道。”所求天道之下，众生平等，众生皆棋子，包括自己。

可怖莫过于无情道，却都比这种视万物为蝼蚁都来的有温度，可惜，令她改道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小君子看着对面也在看他的蓝衣少年。

“若早知我是天一，便不执？”云栖闻言，轻声笑了笑，带着几分促狭。

姬容摊了摊手也笑开了，“从遇见你的时候，便都不重要了，你只是你。”

于在外无关在，于身份无关，于道更无关。此刻竟成了一场两个人之间的论道，令一些偷偷摸摸竖着耳朵的听的人，着实听的一阵云里雾里，比如眼珠子乱转的枪仙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