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葱似的手指，正在帮她整理，慢慢的，很温柔。

“他会毁了暗河的记录，万卷楼。”姬若风点了点头，垂头看着云栖，“同时他也会知道一切。”

云栖垂下眼眸，她当然知道姬若风指的是什么，无非是苏暮雨当年被送出去，即便是亲眼目睹了灭门，可这么多年并未寻仇，只怕是没有知道全部的真相。

可是万卷楼里一定有真相。当年暗河一直归影宗管的，暗河曾经做了什么事，万卷楼里的记录最齐全，包括和曾经无双城上任城主的交易。

一支带着火的箭矢朝着万卷楼疾驰而落……

雁归台。

“知道了最好。”云栖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剜去腐肉，才能迎来新生。”仰头看着姬若风，这双银灰色的双眸此刻显得格外美丽。

姬若风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女很久，久到都忘了今夜的目的……

“杀伐果断。”姬若风良久说出了这四个字，眼中却都是赞赏，“这样很好。”

同时这种心也够冷，只要看不上的，都可以不折手段的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