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战天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无双偏头，再没有看这狼藉的一幕，哑声道，“他应该忏悔。”

萧崇叹了一声，云栖的话幽幽的，可是却响彻在整个庭院里，没有谁辩驳的了这句话，谁都没有资格去为萧羽说一句逝者已逝这种话。

无心忽然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看着一星小雪花落在了他的掌心，他抬起头，喃喃道。“下雪了。”

萧瑟抬头看去，好似陷入了回忆，也是一个雪夜，稷下学宫门口，萧羽跪在了那里，一脸不服的样子。

他还记得，这个弟弟，因为关于他母妃的一些传言，而总是被皇子私下议论。而他走过去将身上的貂裘脱下来，盖在了萧羽的身上。

可是萧羽将貂裘脱了下来，跪在那里的身子挺得更直了一些，说总有一天，他会赢过自己。

雪下得越来越大，渐渐的，一层薄薄的雪衣盖在了那些尸体上。

这个喧嚣的夜晚，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那满地的尸体，加上这纷飞的落雪，让这个夜晚，显得尤其的孤冷。

屋顶上几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永安王府，云栖和无双踏出了王府的大门。

萧崇而颜战天默默地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但谁都笑不出来。

“今日是什么日子了？”突然无双看着云栖，问道。

他的话有些突然，又显得有些和这个雪夜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