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的苏家弟子沉默看着手上的宝石戒指，并没有开口，却是无声的回应。

苏穆秋苦笑了一声。“幼年时被强迫学习杀人技法之时，自是想过这些问题。但是这些年，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又如何改变这些。”

“是啊。”苏昌河垂眸看着手上的戒指，一遍遍摸着，就像是在一遍遍坚持着。

所以他会觉得苏穆秋是同道中人，但是却没有把戒指给他。

因为苏穆秋虽然有觉悟，但是早已经丧失了勇气，彼岸的路还有很长要走，没有勇气，没有坚持，走不到尽头的。

“我们还是少年。既是少年，便当不惧，不悔，不服。”苏昌河说了一遍。

并没有放松警惕收剑的苏栾丹垂首，好似在心中默念。

他们还年轻，年轻人就应该不惧，不悔，不服，没错。

他们还有走向光明的希望，也有等到未来光明的机会。

“我本以为你想当苏家家主。可是我错了。”苏穆秋摇了摇头，后退了三步，“暗河有史以来，从未有这么年轻的大家长。”

“既然是新的暗河，就要有新的历史。”苏昌河笑了笑。一个个苏家弟子退出了大堂，目光落在了苏栾丹身上，点了点头。

大堂之中只剩下苏穆秋和苏昌河两个人，他们好似有什么默契一般，苏穆秋好似还有什么话想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