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商贩生意也顾不得,纷纷往第一楼这里瞄,好些日子过去,第一楼终于有了动静,难不成终于有人要盘下这座楼,不知日后要做什么行当?
池真真便是在这样的目光里,往东走进第一家做字画装裱的店铺。
往日里,这家齐物斋借第一楼的光做得风生水起,第一楼出事后生意一落千丈,掌柜的恨上了檀宁,若不是锦衣卫行事乖张,他的店里何置于没生意,这下好了,最开始来的人还不少,但是进来张口就问第一楼里出的事,真正做买的少,现在连来问的人也没了。
掌柜的很发愁,这条街的商铺租金比其他地方的贵三成,再这样下去,他得考虑换间店铺才行。
池真真朝齐物斋走过来时,他便已留意着,不自觉起身相迎,等她踏入店中,掌柜走过去刚要开口,却被池真真身后的两个护卫隔挡开,一个胖胖的丫头说道:“我家姑娘只是进来瞧瞧,掌柜的不必多言。”
掌柜怒不敢言,他得罪不起啊!虽然方才和这姑娘说话的锦衣卫走了,可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不高兴就把人叫回来,那他的店还能保得住吗?
池真真不懂装裱字画,她感兴趣的是这间挨着第一楼的铺面,无他,因此间比别家清净,大开间里没像其他店铺那般堆满货品,而是摆放着两套桌椅,只需将高雅的字画挂在墙上便可,客人来了坐下品品清茶,与装裱师傅聊上几句便将生意谈成了。
她心中隐隐有个念头,有心问问掌柜肯不肯转让铺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直到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言不发地走掉,掌柜的才敢大喘气,附近相熟的人围过来,纷纷议论,猜测那女子的身份。
“老高,她只来了你的店,可说了什么?”
掌柜悻悻摇头:“一个字也没说,只瞧了会儿便走了。”
“莫非……看中了你这间铺子?”
掌柜嗤道:“乱说,我这里哪比得上第一楼,她若看得上,我拱手让出,反正生意也快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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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真真不知齐物斋掌柜说了什么,她亦在思量自己能做些什么生意,既然要离开檀宁,那么往后的生活总要有个着落。
虽然檀宁给她的资财足够舒服度过此生,但她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离开明桂云居,却离不开他,事事还要依靠他,那样也太没有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