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地道:“所以你想说什么,想将你的唐叔父接过来住多尽些孝道?我觉得你搬去将军府比较好。”
这当然不可能,檀宁捏了捏她的鼻子:“自然不是,我打算同叔父他老人家说与你的婚事,若他同意……”
话未说完,池真真已将他推开,冷声讽道:“怎地我与你之间的婚嫁之事,非要别人来首肯同意,先前是圣上不答应,我好好的变成你的外室,现在是你的恩人叔父,他不同意我是不是连外室也做不成?”
说到最后,她本有些气咻咻地语气蓦地一变,变得若有所思,不用再做檀宁的外室,也不是没有一点法子。
她忽然期待起与唐桓的见面,届时定要争取让他对自己的不喜加重十倍!
她一发脾气,适才依偎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檀宁立时告饶道:“真真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你别生气。”
他已经学乖,若不顺着池真真的意,她敢上手掌掴他,明日还要上衙,再不能顶着红痕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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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霞光初显,施娘子便来了采薇堂,可是池真真还未起,阿音将她请到东厢小书房里坐,将檀宁对阿韵的处置说了,又道:“先生莫为此生气,她是该重重责罚,差点害我们姑娘出事。”
她越想越后怕,自己被迷晕了不要紧,姑娘在里头被人欺侮了可如何是好,万幸大人没有瞎怀疑,反而更紧张姑娘的安危,早晨已吩咐再寻两名武婢,以后好贴身保护姑娘,祁琅与蔡向仁到底是男人,有些事照拂不及。
施娘子微叹:“我是真没想到,还当她是个好的。”
“那是先生你心思纯善,却不知早落入别人做好的局。”池真真的声音响起,她才起身便听说施娘子过来了,知道她定是心中不安,怕是一晚上都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