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宁有些诧异,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池真真手掌按在他胸前,推开他自嘲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飞鸾姑娘的身份,与她相比,我做人外室也好不到哪去,活该被人轻贱!”
说完便要起身,却被他拉住,一个用力便被压在身下,耳边传来他隐忍着怒意的声音:“不准这么说!”
他视她如珍宝,可她竟是这般想的!
池真真被紧紧抱着,甚至有些喘不上气,她想狠狠地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难道她不是檀宁的外室?难道不是他最后变了心意,要娶旁的女子?
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池真真没有动,沉默抗拒他的亲近,在心底不断问自己,重活一回到底是为了什么?
檀宁亦心乱如麻,无论他多么不愿意承认,却无法否认她适才的话,惟有抱紧怀中香馥软乎的身子,仿佛如此便可保证以后能弥补一切伤害。
眼下,真的还不是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池真真用疲累至极的声音说道:“放开我吧,还想同你商量过几天生辰如何过呢。”
“好。”檀宁像待瓷娃娃般小心地扶她起身,同她坐着说话:“到生辰那日,我带你出城可好?”
她此刻连泪也流不出,对与檀宁一起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只是想到一件事,当初也是与檀宁出城游玩,原庆邀请了裴文柳与方映画夫妇,她才与好友结识。
后来才明白,原庆连什么样的人会与她脾气相合都能想到,煞费苦心地安排她们相识,用心良苦到池真真每每想起便战栗。如今她不想看到原庆,更不愿意通过原庆与两个旧日好友相识,裴文柳才名在外,若檀宁出面请来,必能见到方映画!
想到此处,她终于有了三分笑意。
檀宁目光专注地看着池真真,眼见着她先是发呆,又皱眉不知想些什么,然后盈盈眼波落在他身上,直觉她所想之事与自己有关。
池真真忖了忖说道:“其实过不过生辰都没什么,我想找个诗画皆出彩的名家,将你我如今的模样都画下来,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