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琴嬷嬷还不觉得,定氏让余冬玉打扫屋子,是想给自己一个下巴威。
她猜测着,怕是那女人曾经在老余家吃过余冬玉的亏,现在终于有机会找回场子来了。
可是,当瓜子壳飞到她脸上的这一刻。
琴嬷嬷才终于肯定,定氏这么对待余冬玉,并不完全只单单是针对她一人。
她这个手握书信的管事嬷嬷,也同样是她针对和不满的对象。
“定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琴嬷嬷看着立在一旁的小小姐,“小小姐,这便是这段时间,你学到的教养和规矩吗?”
“容许你的娘亲这么做?”
她指着满地的瓜子壳,高声说道。
“任何一个守规矩的女子,都不会像她刚才这样。”
她自然不会傻到直接跟定氏杠上,教育小小姐几句,还是可行的。
“琴嬷嬷,我娘她又不是这个宅子里的下人,她不需要守这些规矩。”
“再说了,她是我娘,村子里的妇人们谁不是像她这样嗑瓜子?”
瑞诗不以为意地辩解着。
“难道只是因为她身在顾家,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连嗑瓜子都不能随自己的意吗?”
在她的认知里,这不过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她连给娘亲做锦缎衣裳的事都放弃了,还不兴让她嗑个瓜子解解闷吗?
不就是弄得满地都是吗?那又怎么了?
值得她们如此大惊小怪的,还特意跑过来批评她们母女俩?
“小小姐,定氏既然住在顾家,就得守顾家的规矩。”
“老奴不会因为她是个客人,便对她另眼相看。”
她指着地上的瓜子壳,冷眼看着定氏。
“要么她自己拿扫帚,把地上打扫干净。”
“要么......我只有请她离开顾家,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
琴嬷嬷没打算再惯着定氏,这么个不讨喜的瘟神,早点送她出门,大家都能有个清静日子过。
“你说什么?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