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真的跑了?
“你干的什么好事......等待会儿到了老余家,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琴嬷嬷瞪了赵媒婆一眼,有意卖了个关子。
老余家离顾宅算不上远,尤其是他们几个还驾着骡车。
只不过片刻的功夫,骡车便停在了老余家的院门口。
余兴旺还跟往常一样,坐在大门口抽着旱烟。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回他眉头紧锁着,似乎心里正思考着了不得的大事。
听见骡车停在院门外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抬起头。
在见到琴嬷嬷和二贵,分别从骡车上跳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陡然沉到了谷底。
他看了眼依然大亮的天色,不由得整颗心一片死灰。
完了!
看来大丫那孩子福薄,还没等到洞房花烛,掀开盖头,就已经被人识破了身份。
他的心里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丝毫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见了从骡车上,走过来的几人,他这才终于缓缓地站起身。
脸上挤出一个略显难看的笑容,“真是......稀客啊!亲家母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快!快请屋里坐。”
他刻意忽略了琴嬷嬷手上捧着的嫁衣,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琴嬷嬷在距离余老汉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她仔细的打量着这位老余家的当家人。
都说他性子绵软,不当家、不作主,是村子里的老好人。
可跟老余家打过多次交道的吴秋琴,却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个看似绵软的老好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俗话说得好,会叫的狗不咬人。
而老余家的这位家长——余兴旺,正是那只不会叫的狗。
“我说亲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时间紧迫我也就不多废话了。”
“赶紧把我的好儿媳——余冬玉带出来吧,让她把嫁衣换上,我们也好把人接回家去。”
琴嬷嬷沉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余兴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