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氏急忙去捂白氏的嘴,不要命了?这多少人想孝敬县太爷还轮不上呢,更何况,这沈佳言话都说出口了,多少人盯着呢。
要是敢反悔,不说别人,就是那些收山货的商贩都不会放过沈佳言,说不得就托人将话传到县太爷的耳朵里,那时候才糟糕了呢。
因此倒是让沈佳言快去寻马车去,免得迟了进了不城。
最后没忍住,见旁边没外人,还小声附在沈佳言的耳朵边,叮嘱了一句:“你也别太实心眼,都孝敬给县太爷了!县太爷哪里知道你带了多少山货去县城?你寻那顶尖的好货孝敬一些也就是了,剩下的次一等的,你看在县城能不能寻个地方悄悄地卖了。”
“就算被人发现,也有个由头,就说那东西不好,不敢孝敬给县太爷,还真有人管不成?知道不?别太实诚了,全都献上去了!那可都是银子钱!”
这可真是掏心窝子的话了。
沈佳言没想到全氏还有这样的心眼子,忙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身上带着银钱,也别在镇上多呆,快跟村里其他人汇合,早点回去吧!帮我看着一下家里,我过几日就回来了!”
说着,就往马车行去了。
全氏和白氏也不敢多耽搁,这卖了山货和蜈蚣,身上带着“巨款”,确实不敢多逗留。
看街边随便走过一个人,都觉得他是想抢自己的钱。
因此急忙往回走,在杂货铺随便买了点家里需用的东西,就直奔村里人集合的地方,上了车,就往村里赶,直到平安到家,那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边沈佳言也是运气不错,刚到车马行就有马车正要去县城,就直接捎带上了她。
上了马车,坐下来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回头,还能看到先前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一个转身走了,另外一个几步追了上来,嘴里喊着停车,还有人要搭车呢。
赶车的车夫听到了,将马车停下,留下的那个汉子,跟着上了车。
倒是个陌生的面孔,一张黎黑的脸,也不说话,沉着脸坐在了沈佳言对面的最靠外头。
马车上除了沈佳言,还有其他的乘客,看着倒是一家人,男女老幼都有,估摸着是去县城走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