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常青说:“您应该清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说。胡东来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但我可以肯定,他的手里秘密不少!只要您把他掌握在手里,握牢了,罗贯中就不敢怎么样!”
禾常青看着梁健,眼睛里的光是梁健从没见过的。他的眼里没有仇恨,但却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梁健诧异于他此刻的坚定,不明白他为何似乎比他自己更希望罗贯中下台。不过,这时梁健倒是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许单所说的那两千万。
这许单一直没打电话来,难道他最初的料想是错的吗?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梁健皱了皱眉头,然后回神看向禾常青,问他:“之前娄山村和娄山煤矿之间的矛盾,那个两千万的事情,你清楚吗?”
禾常青眉头一皱,道:“这事情倒是听说过,不过您来之前的反贪腐运动中,关于这两千万已经查过了,当时没有查出个什么头绪来,这事情也就相当于是糊涂账烂掉了,您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难道娄山村那边又有人为了这事情闹意见?”
梁健摇摇头,道:“现在娄山村的人因为发现古墓的事情已经自顾不暇,你应该也听说了,娄山村的百姓在胡东来的人发掘古墓之前,曾每户人家收了胡东来两百万。虽然我不知道胡东来是怎么堵他们的口的,但是我查过,这两百万应该是确有其事。而这两千万的事情,确实是娄山村的人告诉我的,不过倒不是来跟我闹,而是告诉我,他清楚这两千万的去向,并且手里有证据!”
禾常青一惊,道:“真有其事?这两千万的事情,当时反贪腐运动时,省里好几组人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都没查明白,这个人竟然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梁健脑子里回想了许单的形象,戴着副黑框眼镜,穿着普通,身材略消瘦,整个就一刚毕业的大学生模样,哪里看得出像是有什么来头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十分不起眼的人,却让梁健感觉他身上充满了神秘感。梁健苦笑了一下,道:“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叫许单,据说是娄山村的人,但具体是不是也不能十分确定!不过,你刚才说当时运动时,省里好几组人都没查明白,那可能是不想查明白吧!据这个许单所说,这两千万里,有接近三分之一是进了某个人的口袋。”
梁健没有直接挑明罗贯中的名字,是因为这个事情毕竟敏感,加上证据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禾常青听得懂,他将这句话在心底里反复琢磨了一遍后,答:“有这个可能。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要将证据拿到手,罗贯中必然没得好戏唱了!”
梁健却没有这么乐观,当初的反贪腐运动,市里不少下马的领导,却没一个供出这两千万的事情,说明两点,第一罗贯中肯定有着手段让这些人不敢松口,第二,这件事必然很隐秘,不然的话,罗贯中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此事遮得这么严实。
他说到:“未必这么简单。罗贯中之所以能在西陵省猖狂这么多年,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小。刁书记这一次和他能联手,未必不是他们各自背后势力的一场交易。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把证据拿到手再说!”
禾常青问:“这个人有什么条件吗?”
梁健摇头:“还没提。”
“这样的证据,不可能轻易被一个普通人掌握,看来这许单不简单!您有他更详细一点的信息吗?比如照片什么的?”禾常青问,看来他是想去查一查这许单的底细。
梁健摇头:“除了他的名字和手机号之外,其他的并没有!”
禾常青沉默了一下,道:“我先去想办法查查。查到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