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侯手向后探,双臂无可回避的虚拢住眼前人的腰身,身子向前,脸亦不得不贴近他的小腹。

红唇白齿隔着亵衣。

荣王在上方,顾轻侯所看不到之处,战栗着微微张开了唇,他无声的,抑制不住的哈了一口气。若不是全副心神支撑,只怕当场便要抑制不住喉咙,溢出声来。

全身热血向腰间奔涌,汇聚,小腹处的肌理自发抽动,荣王吸了一口气,额上渗出薄薄的水光,努力在薄薄的亵衣里藏匿硬的铁板一般的小腹。

身下人也不好受,顾轻侯微微垂头,在阴影中,狠狠咬了自己的唇内嫩肉,他摸索着,寻到那紧致私密处,小心谨慎地探进一根指头。

察觉到虚拢的腰身和后臀猛的僵硬,顾轻侯只得皱着眉头,眼望向地下的虚空,小心的、缓慢的转动手指肚。

他在忍耐。

可是太紧了。

他的手指只得慢慢摸索,旋转。确认每一处褶皱,每一处肌理。

依然很紧。

他只得退出手指,再摸索着进入。

身上人闷哼一声。

顾轻侯的额间也渗出汗水。

他索性一把扶住那后腰,扳住又软又弹的臀肉,手指忙碌的进进出出。

经过多次的深入的探寻,他确认无恙,吁了一口气,额上的薄汗也稍散去。

他停了一会儿,慢慢地,不得不抽出了手指。

顾轻侯缓缓起身,正对上荣王的面色——他的面色早已不能看,面上一片酡红,双目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发丝与额角处带着莫名的水渍。

顾轻侯顿时心虚,荣王这是真恼了?

他的手还抓着荣王的亵裤腰身,本打算再换亵裤,此刻却不敢了,手指瑟缩了一下,从腰身处轻缓地离开,悄无声息地放到自己裤身处。

说起来,荣王多年来只钟情一人,自己那夜凭借他有求于自己,加之半醉,强行要了他。虽有他的前话许诺可塞搪的过去。

但如今这般,他会不会着恼,认为自己冒犯了他?

二人离得虽近,气息相交,顾轻侯却不敢再对他有丝毫触犯。

他强自镇定,道:“这是你需答应我的第二件事。”

荣王顶着一张酡红的面颊,幽幽地望着他,“为何?”

顾轻侯心中一凌,道:“何为为何?”

荣王虽羞于出口,但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越界,他只得厚颜问个明白,“我方才说有三句话,最后一个想问……”

“你已经问过了!”顾轻侯几乎是立刻将他的话堵回。

荣王一愣,皱眉思索一番,才忆起自己脱口而出多问一句,他哑然无语。

顾轻侯怕他生气,捡起地上的衣衫,亲自为他穿上,一边轻而缓地系带,一边声色从容地道:“你听话,我便帮你,互惠互利,哪有那么多疑问呢?”

荣王不依,这问题令他多日辗转反侧,他今日必要问个清楚——

“顾大人请国舅爷立刻过去呢。”

门外传来顾二堂叔身旁近侍之声,正解了顾轻侯燃眉之急,他望向荣王道:“失陪。”

他心中庆幸难安,急匆匆与近侍离去,全然未曾发觉,地上滚落着一白色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