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多余的,其实远不止江流云一人。
村民们也都成了多余。
第二天,江姝带着李屿白几人在杏花村闲逛。
疏懒的杏花村小公主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走在最前面,几个男人优雅地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江姝一路上都在充当解说员:
“这一片都是坟——有空的,也有埋了人的。如果没有必要,晚上不要在这一片走动——我听到过好几次从坟里传来的鬼哭狼嚎声……”
“这些杏花树,你们可以采花,但不要去碰上面的红绸,村里人把红绸当成一种战利品——就像我那些荣誉证书一样,谁乱动战利品,他们就跟谁急。我曾经扯掉过村长家树上的一根红绸,他追了我三座山。”
她又指了指一条荒芜的山路:“你们自己逛的时候,不要往这条路上去,路的终点直通悬崖,就你们这小身板,掉下去神仙也救不了……”
燕羽想起一件事:“当年你救我的时候,那几个被抓的歹徒交代,说你被他们扔下了悬崖……”
江姝傲娇地看他一眼:“这深山老林我探索了十几年,每个悬崖的地势摸得清清楚楚,再说我的攀崖技术可是唐大爷亲自教的,别说区区悬崖,就是让我爬几十层楼,都不在话下……”
宁云湛感叹:“你会的东西是真的多,不像我,就只会画画图建建房子。”
“我学的杂,但都不精。”江姝难得谦虚,“像这个攀崖,也就前两年山区举办一个大型攀岩比赛,我随随便便拿了个总冠军罢了!至于别的,比如沈二叔教我辨认药草——你们是知道的,我的造诣也就勉勉强强被那个神药师尊称一声‘江爷’……”
李屿白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唇角皆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李屿白语气自豪:“江爷真厉害。”
江姝又想了想:“我还和唐大爷学过捣兔子窝,和楚婶婶学过两天看手相,和周三叔学过造玩具枪,和李大叔学过射箭,等会儿带你们去山里转转,我以树枝为箭,抓几只野兔子给你们尝尝。”
封离揉了揉酸痛的腿,有点气喘地往地下一坐:“我这身子骨,爬山就算了,我留在原地生火。宝你吃烤的还是红烧清炖?”
“你会做?”
封离一副阴阳怪气的口气:“我现在炖汤已经掌握要领了。至于红烧和烤的话……说得你好像就我一个男人似的!”
李屿白挽起袖子,宠溺地看向江姝:“双椒兔、玫瑰兔丁、鲜锅兔、手撕烤兔、冷吃兔,一样做一锅,可以吗?”
江姝眼睛陡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