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信访件里,马圣洲渐渐找到了规律,信访对象齐刷刷地指向华松金融,这让他想起陈阳的话,难道张辉真的和华松金融沆瀣一气。
想到这里,马圣洲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信访件都是他签发的,要不是陈阳今天点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
“狗日的张辉……”
“张局长,上个月那几个信访件麻烦多谢关照啊……这是一点心意……”王彪将手提箱拿到桌子上,推向张辉面前。
张辉翘着二郎腿,叼着雪茄,眯着眼看向桌子上的手提箱,“王总,杨大勇的信访件可是准备寄往省里的,而且你把人家打成了半身不遂,你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嘛……”
听到这番话,王彪笑了笑,他心里很清楚张辉这是嫌钱少。
想到第一次用了一万块钱把张辉就拉下了马,王彪心里不由地冷笑起来。这些年,他是帮着自己拦下了不少信访件,但“劳务费”也是水涨船高,除了给张辉的钱,王彪还帮他养了三个情人。
“狗日的,你踏马比我还贪心……”王彪心里暗骂道。
“张局,您也知道,最近比较严,生意没有以前好了,希望您也理解一下……”
听到王彪不打算继续价钱,张辉脸色一沉,冷声道,“理解,我当然理解,冯小青的信访件还在我那里压着,恐怕不一定能压得住啊……”
听到“冯小青”这几个字,王彪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女大学生为了做美容手术向华松金融借了一笔高利贷,后来因为无法偿还,被王彪给霸占了身体,还进行了凌辱,最后冯小青被逼得在华松金融的楼顶跳了下去。
虽然王彪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但是冯小青的家人却始终为女儿讨说法,隔三差五就往省城帝都跑,一个星期前,张辉截获了一份血书,那是冯小青的父亲用自己的鲜血写的申冤书。
当时张辉只是把照片拍给了王彪,所以王彪一直觉得自己的把柄被张辉死死攥住。
“张局长,您可一定要压得住啊……”说着,便朝着身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另一只手提箱被拿到了张辉面前。
“张局长,您看是这个记性,差点把这一箱给忘了……”王彪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