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长公主的手笔,用皇上压制他。
魏玠直视着长公主,薄唇轻启。
“殿下,不顾公主意愿,将她囚禁于此,是为一罪。
“进谗言,是为二罪。
“这些年殿下当真有好好反省已过么!”
他这话不怒自威,其他人敛声屏气,小心翼翼地观望着。
长公主扯唇讥笑。
“魏相不愧是魏相,都敢来教训本殿了。但是……”
她话锋一转,脸色也变得严厉,“魏相就问心无愧吗?当日宴会上,大漠王女的指控险些毁了昭华的名声,你不谨守本分,反倒来接近昭华,意欲何为!”
随后,她呵斥道。
“昭华在本殿这儿小住,今日禁军在此守卫,便是皇上的命令。
“本殿倒要看看,谁敢违抗皇命!”
魏玠宁和的眸中仿佛有纷纷扬扬的雪。
周围散发着寒意,将人一点点冻结。
陆从见这形势,想劝主子别冲动。
毕竟,主子官位再高,也是臣子,哪能抗皇命呢。
几息后,魏玠朝着长公主拱手行礼。
“微臣告退。”
说完便带着人撤离了。
长公主险胜,却并不轻松。
方才魏玠那眼神,就像一头饿极的狼,随时会咬断她的脖子似的。
平日里那样端方稳重的一个君子,竟有如此戾气,真是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