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喝水润嗓后,如实回答他。
“是嘉禾公主。而且,我猜这一切都是她所策划。”
她望向他,看他是否信自己的话。
闻言,魏玠神情镇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事发当晚,嘉禾公主表面维护于你,实则处处设陷,反将你置于不利之地。
“若是此事是由她主使,倒也说得通。
“只不过,人证物证全无,眼下全凭猜测,无法断其有罪。”
昭华试探着问,“如果我已经拿到那人的供状呢?”
魏玠嘴角轻扬。
“难怪你会放任他离开。原是留有后手。”
“这都是跟魏相学的。”昭华眼中蕴含笑意。
紧接着,她又一脸严肃道。
“只可惜,即便是有那人的供词,也只能证明是嘉禾公主的侍卫指使。
“就怕嘉禾会将所有罪责推到那侍卫身上。
“因而我不想现在就揭穿真相。”
魏玠长指环着杯盏,垂首轻吹那滚烫的茶水,缓缓道。
“弃车保帅么,确实有可能。若无确凿致命的实证,厚积薄发才是正理。”
见他这般坦然,昭华反而质疑。
“说了这么多,你相信我的判断没错?”
“为何不信?”魏玠抬眼看她,眉峰轻促。
昭华语气微变,“因为……嘉禾公主与人和善,不像是心思狡诈之人。”
她前世就一直没看出嘉禾的真面目。
若是旁人和她说嘉禾恶毒,她定是不信。
如今绝大多数人也是这样。
在他们看来,嘉禾公主活泼亲和,绝非阴险之辈。
魏玠轻呷一口清茶,游刃有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