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九如今已经不是千机卫,在皇帝面前不似之前那般冷肃,他垂首回道:“回陛下,许是臣的事情做的太好了,遭人恨了。”
皇帝无语的看了上官九一眼,心说你做的事情岂止是太好的,是好的不留余地了,不过说归说,这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朕相信卿的为人,不会被因私废公,但是若流言愈演愈烈,对卿不利。”
“陛下,郑副将贪污受贿的案子已经证据确凿,随时都可以结案,郑家姑娘所述情况,臣已经写在这个折子上,臣觉得为蒙蔽幕后主使,此事不应声张。”
皇帝拿起上官九的折子仔细的看过去,越看脸色越沉。
“他们胆子太大了,朕当朕不敢动他们吗?”
皇帝发脾气了,屋内的太监宫女齐齐噤声,上官九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半响,皇帝目光灼灼的看向上官九,“折子上所述,你可全有证据?”
“有,臣根据郑家私生子所在的地方,已经确定那些银子的去向就在距离京都三十里外的樊镇!”
樊镇距离京都三十里,几个月之前上官九带着叶安安出京的时候,在这里发现了五石散死灰复燃的迹象,后来上官九传信回京都,着千机卫来调查。
但是那家用五石散主料做菜的饭馆已经关门了,人去楼空。
千机卫在樊镇盯梢了一个多月,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北上的一路,上官九遭到截杀,但他也没有忘记替皇帝查可疑之处,但除了樊镇,沿途大小城镇皆无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上官九遂绕开千机卫,令自己心腹化作商贾在樊镇蹲守了几个月。
终于摸透了樊镇的可疑之处,再加上这次郑副将将自己的外室和私生子皆放在樊镇,他已经能确定这里就是恒亲王的大本营。
“樊镇!”
皇帝让人展开京畿舆图,手指点在樊镇的地方,脸色越来越黑,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
上官九识趣的没有出声。
他知道皇帝为何黑脸,为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