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叶齐修坐在书桌后,眼神淡漠。
这次他为了筹集嫁妆,将这些年置办下来的家底全都掏空了。
云儿为了帮他,也把这么多年的体己给了他。
看见他这个父亲这么狼狈,自己的女儿却无动于衷,还心安理得的收下嫁妆,这是不孝。
叶灵昭在装作没看见叶齐修的冷脸,笑意吟吟的说道:“女儿来给父亲贺喜的。”
叶齐修一哽,没好气的说道:“你父亲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哪里来的喜事?”
“父亲何出此言。”
叶灵昭斟了一盏茶,双手捧到叶齐修面前,恭敬的说道:“父亲可是大宴最年轻的三品官,与母亲琴瑟和谐,洁身自好,素有官声,皇上和太后也时常夸奖。”
叶齐修接过茶,脸色缓和了一些,喝了一口,叹到,“可惜,这次的事情弄得,皇上定要以为我治家不严。”
“父亲,皇上太后心里都知道,咱们府中一直是母亲管着,祖母久不管事,心又软,被人撺掇着做些糊涂事也是有的,皇上不会怪罪父亲的。”
这话叶齐修爱听,只觉得以前那个懂事听话的闺女又回来了,点点头,“那些嫁妆你可要收好了,万不能随意花用,那是你母亲留给你们几个孩子的。”
“多谢父亲提醒。”叶灵昭心里冷笑,面上不显,扔下一个炸弹:“父亲可曾想过续弦?”
“这,你这孩子浑说什么?”叶齐修一口茶水差点没被呛死,怒斥到,“你母亲这才去了一年,为父怎么有心思想这种事情,以后休要再提。”
“父亲,世人皆知您跟母亲伉俪情深,但斯人已逝,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希望您一直陷入悲伤之中。”
叶灵昭说得快要吐了,却不得不绷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真诚,“而且您也不想一直被人诟病家宅不宁吧!”
叶齐修想起老娘干的事情,顿了一下。
“沐阳和谦儿还小,离娶妻生子还早着,您是该考虑一下续弦的问题。”
叶灵昭循循善诱,“昨日外祖母来信说了这件事情,她说您若是愿意,她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人选。”
“这事儿是你外祖母提的?”
叶齐修眼神微妙,不明白自己这岳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